第172章:只争朝夕-《你赐我满身风雨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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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走了,早说要走了,结果拖了那么久,还让他吃了一顿早餐。他五点钟就起来说要走的人。”

    季思来笑,“他是舍不得呗。”

    “他舍得的。”林温暖眼睛盯着纸袋子里的饭团,“里面夹了什么菜?”

    季思来报了一遍,前两天她说想吃,今天早餐店开门,她就下去买了。

    所以里面自然都是她喜欢吃的。

    “全是我要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她捧着饭团,坐在沙发上,“今天有点累,一会我还要再睡一会,孩子就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,你只管睡。”

    她是累,浑身都累,连心也有点累。

    吃了半个饭团,她就拿了欢喜衣服进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洗完澡,她就进了房间,躺下来休息。

    可是,这床上全是他的气息,甚至于好像还留有余温,真是令人难以入眠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,长长吐了口气,哼了一声,自言自语,“你说等就等?当我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了?!做梦!我不会等的,绝对不会等。”

    她心里对他也是有怨的,而这种怨恨,在他空缺的日子里,越来越深,不会轻易消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岑镜淮坐在车上,嘴角时不时的泛起浅浅的笑,心情很不错。

    陈学易的电话打过来。

    “开心么?”

    他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调笑意味。

    岑镜淮咳了一声,用同样的语调,说:“那个季思来,是谁啊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噎住,没有立刻回答。

    像是被戳中了要害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念念不忘的高中女同学?夺走你初吻和初男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陈学易在电话那头骂了句脏话,“岑镜淮,你记性干嘛那么好?你什么不记得,偏偏记得这种事儿?!我骗你的行不?瞎说的行不?”

    岑镜淮咯咯的笑起来,很久了,他的心情很久都没有这么舒畅了。

    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首歌的歌词。

    爱就像蓝天白云,晴空万里……

    现下真的很应景。

    调侃过后,陈学易说:“看到孩子和老婆了?接下去,你抓紧一点,争取早点完成任务,早点孩子老婆热炕头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话音刚落,岑镜淮的脸色微的变了变。

    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,好似比任何时候都疼。

    他咬紧牙关,努力隐忍,可还是忍不住这种疼,好似有什么在脑袋里不停的挑着神经,疼的要命,真的像是要他的命。

    很快,他就沉受不住,可他身上没有带药。

    司机察觉到他出了问题,立刻靠边停车。

    回过身,“怎么了?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他咬着牙,没说话,也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司机有点慌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所幸,手机还通着话,陈学易听到不对劲,大声道:“什么事儿?发生什么事了?!”

    司机伸手够到手机,“喂,我是阿索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儿?他现在什么状况?!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好像是头疼,整个人都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“他身上有药么?你找找看?实在不行,就送医院。”

    司机依言,下车到了后座,正欲找药,岑镜淮扣住他的手腕,手劲很大,仿佛要将他的手腕捏碎。

    “不用,药没在身上,过一会,过一会就会好。”

    阿索找了个东西,让他咬着,不知过了多久,岑镜淮像是被人刮掉一层皮,满头是汗,虚弱的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电话没有切断,阿索将手机放在他的耳侧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什么情况?发生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还说没事?都这样了,你还说没事?!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轻微的呼吸,视线看着那蔚蓝的天。

    默了一会,打断了陈学易的狂躁,“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?”

    盛继仁的船在海上出事,这件事还未传到海城。

    陈学易默了一会,“几天?”

    “两到三天,能更久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一下赵叔,你等我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挂掉电话,岑镜淮把手机丢到一旁,坐了起来,对阿索说:“换个地方停车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阿索直接越到前面驾驶室,启动车子,换了个地方停下来,等着陈学易的回复。

    他虚脱的靠在椅背上,用脚提了提前座,问:“有没有烟,来一根。”

    阿索那了包烟,整个递了过去,又给了打火机。

    岑镜淮抽出一根,咬在嘴里,点上,慢吞吞的抽了起来。

    车窗降下,风吹进来,将烟雾吹散出去。

    “开车,兜圈子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阿索依言启动车子,开始绕着整个城市兜圈。

    这座城市不大,堵车的情况也太有,车子饶进市区,太阳慢慢升起,城市开始苏醒。

    还在正月里,街上人不多,门店也大多都关着,没有营业。

    他一根烟抽的很慢,但他把烟放在风口,就显得抽起来很快,没一会一根烟就抽完了。

    他又拿了一根出来,统共三根烟的时间,陈学易的电话过来。

    他接起来,放在耳边。

    陈学易说:“两天。”

    比想象中短很多,他沉默,没有立刻回应。

    陈学易:“没办法,再久一点,怕会节外生枝。都到了这一步,你可不能撂挑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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