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:自由-《你赐我满身风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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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岑镜淮看了她一眼,把几个经理屏退,让助理泡了茶进来。
他合上文件,走到茶几前坐下来。
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,“新闻说林景程死了,还是两天之前的事儿,是不是真的?”
“其实你可以直接去林家。”岑镜淮背靠着沙发,淡淡的说。
“我问你,是不是真的!”
她其实知道的,这就是真的,上了报纸,放在头条上,有理有据,还有照片,怎么可能是假的。
谁敢出这样的假新闻?还放在头条上,不可能是假的。
但她不能相信,死也不信。
“他为什么要自杀?”
岑镜淮没有做声,只是平静的看着她。
时文悦喃喃自语,“究竟是为什么?为什么要自杀?为什么!”
她退后两步,而后转身迅速离开。
她要去林家,她跑到楼下,远远就看到谭月华站在大门口。
时文悦停下脚步,可这就一条路,她没法逃避,也不可能逃得掉。
她心里徒然升起怒火,林景程一定不是自杀的,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,几步走到她的跟前,恶狠狠的等着她。
“是不是你!”
谭月华在外面,依旧保持她贵妇的仪态,“先上车吧。”
“我在问你话!是不是你做的!”
谭月华拉开车门,“上车。”这句话里,透着一点命令的口吻。
时文悦轻笑出声,眼里含着泪水,没有在多说一句话,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以后,迅速的往马路的方向跑过去。
谭月华心里一紧,立刻追上,一把拉住她的手,强行把她拉了回来。
时文悦反抗的很厉害,可谭月华的力气很大,掐着她的手,怎么都挣脱不开。
“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我!我只是你的附属品!你做事,考虑过我的感受么?你以为你是为了我好,可你问过我么?你问过我么?!你做这种事,会让我痛苦,你知道么!”
谭月华没有跟她在这里吵,只拉着她先上了车。
车门观赏,她才平心静气,“我没有动过林景程,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我不信,一定是你!就是你!只有你会这样做!”
“他确实是自杀。”
时文悦紧抿着唇,摇头,坚定的说:“不可能,他不会自杀的,他没有理由自杀!我要去林家!”
“不能去。”
她现在去,只会被围攻。
时文悦要下车,谭月华把她拉住,她反抗的太厉害,谭月华没办法,只能给她扎了一针,让她安静下来。
“回酒店。”
她给司机说,一只手拦着时文悦,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也不好受。
但是没关系,等回到伦敦,慢慢会好起来的,只是时间问题,时间可以抚平一切,任何伤痛,都可以用时间来抚平。
林景程没了,于她来说,一定是一件好事。
谭月华坚信这一点。
……
岑镜淮接盘了陆政慎的一切,不管是正面的身份,还是背面的身份。他成了陆政慎。
至于陆政慎,他让含笑暂时把人安置在了基地内养着,他的手脚等于是废掉了。等一切结束,再决定要如何处理。
唐凝没有家人,岑镜淮简单将她安葬,然后去她家里整理了一下,开了她的保险柜,里面放着一些东西,有存折,几样贵重物品,还有一本手写日记。
他简单翻看了一下,她存了不少钱,那些贵重物品,都是男士用品,看着应该是要送给陆政慎的,但她都存放着,没有送出去。
里面还有一张合照,应该是挺早以前,她的模样还有些青涩,两个人还不是并排坐在一起,中间隔着一个人,那个人的被唐凝虚化了。
这可能是他们最早相遇的时候。
岑镜淮叹口气,想到陆政慎,只觉得这份深情,全部都浪费了。
最后死在自己最爱人的手里,不知道唐凝是个什么心理,会彻底后悔么?还是无怨无悔,即便他打了她一枪,她仍然爱他,永不后悔。
日记本里都是简单一句话的记录,记录了很多年,一直到她死的前一天。
他把东西交给了含笑,让他每天给陆政慎念一条。
岑镜淮从公寓出来,盛继仁来了电话,叫他去吃饭。
岑镜淮自己开车过去。
这顿饭,就他们两个,在盛继仁安排的私人餐厅。
他到的时候,盛继仁正一个人在喝酒,看起来心情还不错,他微笑:“来了啊。”
岑镜淮坐下来,“刚好忙完,你的电话就过来了。”
“准备怎么处置你这兄弟?”
“暂时先这样。”
“你还是感情用事,下不了狠手。”
他不置可否。
“不过这是你的事儿,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,我不干涉。”
岑镜淮拿了酒杯,给自己倒了一点,“谢谢盛哥帮忙,要是没有盛哥的帮助,一切不会那么顺利。”
“帮你,既是帮助我自己,所以你不用谢我。”
盛继仁让服务生上菜,菜都已经准备好,没一会菜就上齐,两人喝酒吃饭,还算愉快。
酒过三巡后,盛继仁拿着酒杯走到岑镜淮的身边,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,附身过去,低声问:“你了解as么?”
岑镜淮侧目,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看着他。
“你知道as领头人是谁么?”
岑镜淮不知道,他只摸头了as的内部的部分规则,但as的关键成员,他还没有探出来。
看盛继仁的样子,他似乎知道很多。
所以,他也是as的人,四a之一?
不,他应该是a级以上,并知道的更多。
盛继仁抿了口酒,眉眼间全是笑意,看着他许久以后,说:“我要让你跟我一起演一场戏,演完这一场,如果一切顺利,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。如果失败,我们两的小命,也就要跟着交代了。”
“当然,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,我是在通知你。”他微笑着,“成功了,我的一切都是你的。”
这听起来很诱人,孤注一掷,成败在此一举。
岑镜淮拿酒杯在他杯上碰了一下,“倚仗盛哥。”
盛继仁拍拍他的肩膀,“很好,我没有看错人。”
饭局结束,岑镜淮叫了人过来开车,他喝了不少,头有一点疼。
车上,他仰头闭着眼,想着盛继仁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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