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:一丘之貉-《你赐我满身风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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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温暖原本想将陆家发生的事儿,告诉林温馨,想借助她方家的势力,能帮她一把,离开陆宅。
再这样待下去,她一定会疯掉的。
可最终,她什么也没有说,现在的陆政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她心里没底。万一弄巧成拙,连累了温馨,她也过意不去,毕竟温馨在方家,也不是那么好过。
更何况陆政慎呈现出来的样子,很明确的在告诉她,如果她不听话,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。他与阿镜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,不管是性格还是脾气。
当然,若是仔细想起来,其实她对那个所谓的阿镜,也不是那么了解,不过短短十月不到的相处,她能看到什么呢?说不定也全是装出来的的。她甚至于他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她自嘲,如果他真的对她掏出了真心,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?害得她走到今时今日这样进退不得,任人摆布的地步。
她心里有些恨,大抵在他们眼里,她也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意唆摆的棋子。
情感?他们会在乎么?他们只要达到目的就行。
眼泪落下的瞬间,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,她控制不住,便由着它肆意落下。
敲门声响起,她下床进了卫生间。
蒋妈送了鲫鱼汤过来。
她咬着唇站在洗手池前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
她走的着急,没有关门,蒋妈瞧见,惊住,连忙过去,拉住了她,赶紧用干毛巾给她把水擦干,“你个小祖宗,你知不知道你坐月子不好碰冷水的。”
擦干脸后,蒋妈才发现,林温暖这是在哭,她又急了,“怎么还哭上了?可千万别哭了,对眼睛不好。怎么了?是少爷惹你不高兴了?”
林温暖摇头,手里拿着毛巾,胡乱的擦了擦脸,吸了吸鼻子,说:“我就是一个人胡思乱想,没事,您放心。”
“是因为家里的事儿么?”
她抿着唇,不说话,算是默认。
蒋妈叹口气,说:“你得相信少爷啊,你们是夫妻呢,他对你如何,你应该看得到。”
林温暖看着她,有点摸不透蒋妈的心思,她跟姜婉竹这些日子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,每天过来陪她说话聊天,尽量不让她一个人待着。她觉得她可以赌一赌。
蒋妈是姜婉竹身边最为亲近的人,她肯定知道不少。
林温暖想了想,转头往外看了一眼,而后一把抓住蒋妈的手,说:“蒋妈,你可以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么?陆政慎到底想做什么?还有,那个人去了哪里?”
怕蒋妈不明白,她又直接报了名字,“就是阿镜。”
然而,蒋妈并不知道这些,她拧着眉毛,一脸疑惑,“少奶奶,你在说什么呢?谁是阿镜?昨天那个姓岑的女人过来都已经澄清了,那个音频是假的,是有人胁迫她这样说,是故意陷害。少奶奶,你应该相信少爷,夫人当初确实找人代孕,也是有过一对双胞胎,但其中一个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了。”
蒋妈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。
林温暖有些颓然,可她还是不信这个说法,一定是有人想要故意抹掉阿镜的存在。她勉强扯了下嘴角,点了点头。
今个,姜婉竹去医院了,陆政慎也不在。
林温暖在床上坐了一会,便让蒋妈带着她去见陆江长。
却是不巧,陆江长去医院了
蒋妈一直劝说,让她不要胡思乱想,现在的形势对他们这一房有利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回去的时候,在楼梯口,遇到温玖容,“哎呦,这儿有风,你现在不能吹风。赶快回房去。”
她弄了弄头发,过来扶住林温暖,跟着她一块上楼。
“怎么今天二姐不在啊?”
蒋妈说:“去医院了。”
“嗯?二姐生病了?”
“有个朋友住院,她去瞧瞧。”
昨夜查问岑杏朵的事儿,是秘密进行的,所以除却几个当事人知道,其他人都是被瞒的死死的。
温玖容点点头,瞧着温暖有些红肿的眼睛,笑说:“怎么了?家里没人陪你,情绪不太好了?”
林温暖没说话。
“都是这样的,女人坐月子的时候,心思敏感,一点点芝麻绿豆的小事,也能影响心情。但这种情况,你一定要说出来,不能在心里憋着,要尽快疏导,不然容易得产后抑郁。要真是患上抑郁症,可就麻烦了。”
林温暖点点头,这些她当然知道,她自己是个医生,有些事儿都明白。
“谢谢,三姨太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
随后,温玖容陪着她说了一会话,等她休息了,才离开,走的时候,还嘱咐了蒋妈,要她多看着一点。
她今天预约了要去做脸,这会都快迟了。
温玖容匆匆出门,车子已经等在门口,她迅速上车,“去鑫源广场。”
“好嘞,表妹。”
这个称呼,让温玖容微的一愣,抬眼看过去,只见坐在驾驶室的男人,转过头,带着一脸褶子,皮肤黝黑,笑呵呵看着她,“温凤,可真是想不到,你还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”
“怎么这样的表情?哥哥都不认识了?还是说,我们这些个穷亲戚,你都不准备认了?”
温玖容沉着脸,冷静自若,道:“先开车。”
男人往外张望了一眼,啧啧了两声,说:“真是豪宅,我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见那么大的房子,也是头一次摸这么好的车。”
“别废话,快点开车!”
她额头青筋凸显,双目圆瞪,压着嗓子,恶狠狠的说。
男人嘴角一勾,“知道了知道了,别那么生气嘛。”
他说着,启动了车子,黑色的宾利缓慢的开出了陆宅。
一路上,男人开车都很放肆,时快时慢,各种调试。但他又不是很熟悉这车子的性能,话特别多。
温玖容脸色越来越难看,她等着他,这人来的蹊跷,像他这种档次,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进陆家当司机的。必然是有人刻意放进来的,目的是什么,不言而喻了。
不用猜也知道,是谁做的。
她紧抿着唇,默了一会,说:“靠边停车。”
男人没理,只一边开车一边自顾自的说:“阿凤啊,大姨死的可是凄惨,孤孤单单,两个送终的人都没有。还是我们那几个兄弟姐妹,过来给她办的丧事。你生的那个小贱种,好像也是攀了富贵门。说起来,你们母女两啊,还真是挺像的。都是狗眼看人低,有了钱就不知道自己是从那个犄角旮旯出来的。”
“人哦,不能忘本的,就算忘了本,也不能忘记对自己有帮助的亲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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