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榻上踞雌豹-《苍天岂容误苍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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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赤足!

    何苍天何能抑制自己的心跳?只觉得跳的耳膜都有点疼了!

    “哟!”榻上人一声轻笑,“原来还是个宁馨儿!”

    宁馨儿?

    介么说,老子是个帅哥?!

    穿越以来,何苍天一直不晓得“自己”长啥样——虽在东宫窝了半个月,但那是在养伤,根本没动过叫郭猗寻一面铜镜来自照的念头。

    殿下,若您的“赏鉴”属实,俺真要谢谢何监工了——可是占了他的便宜啦!

    “好了,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谢殿下!”

    何苍天再叩一个头,然后从容起身,垂手、垂首而立。

    动作从容,心依旧跳的很快。

    俯仰之间,榻上人的形貌已进一步窥清了:一双丹凤眼,瞳仁黑的深不见底;脸很小,骨架子很小,但身材极好——她的领口,较阿舞开的更低,且内里宽松,并未紧缚,不存在“挤挤总是有的”的造假问题,峰峦叠嶂,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靠!此时代距隋唐还远着呢,女子衣着,便已如此……如此了?

    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。

    呃……似乎也不能这样说,穿越以来所遇女子,比较“如此”的,也就阿舞和榻上人两位,其他的宫人,包括蒋俊在内,都很正常,不过就是露一段雪颈,顶多再加一点点锁骨罢了;再往下,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关于衣着,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,但榻上人整体予人的感觉,何苍天却找到了一个极合适的譬喻——

    如果说阿舞是一只野猫的话,榻上人就是一只……雌豹。

    目下,虽一副慵懒适意的模样,但随时可能暴起,撕开眼前猎物的喉咙——

    对,就是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不过,将阿舞譬喻成“野猫”,是否有些?……可是,也没见过她那样的家猫啊!

    好吧,“家养的野猫”,如何?

    还在胡思乱想,榻上人已悠悠一声叹息,“唉!也不晓得多久没听过正经的平阳口音了?”

    平阳口音?哦,对了,俺是“平阳人氏”……可是,她这句话啥意思?

    何苍天转着念头,突然间,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不由暗喊一声:我这个糊涂蛋!

    贾充……是平阳人啊!

    转瞬之间,灵台明澈,兴奋的手都有点要发抖了!

    对于二十一世纪生人来说,同乡不是啥了不起的关联,“老乡见老乡”之后,很可能就是“老乡坑老乡”,“杀熟”,他不香吗?

    然而,此时代的情形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限于低下的交通、通信、生产力等条件,“乡里”,是在外打拼之人最重要的人脉资源,对于仕宦中人来说,乡里之情的重要性,犹如后世的师生、同年之谊,同乡人士,天然就是“自己人”——对于此时代的人来说,此天经地义也。

    站在贾氏姨甥(姑侄)的角度看何苍天:庶人一枚,自幼苦读,成人之后,奔赴京城,投身郡内闻望最著的家族——还有比这更自然的事情吗?

    也就是说,因为“平阳人氏”这个标签,贾氏姨甥(姑侄)一开始便已将自己视作“自己人”,根本就不需要再做啥进一步的“接触、考察乃至考验”!

    何况,自己还有险些被杨骏杖毙这块最好的敲门砖。

   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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